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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獵師第二回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

 

看起來越是道貌岸然、不近女色的男人,其心越熱。

看起來越是來者不拒、調情聖手的男人,其心越冷。

你越是抗拒她,越是跨不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你反向理解她,反而坦然地領悟七情六慾不過就是個心理與生理的反應。

理解、接受、放空──

 

因此自律。

 

 

慕老板的長相不是什麼綜合著「驚世、絕美、俊俏、豔男」這些形容詞裡概括的花俏美型,他的長相端正,只有那眼尾略高,沉思的時候帶著冷眼觀世的超然,嘴角微揚時有著絕對不是佛陀拈花微笑的清聖,是揶揄眾生的諷刺冷笑。

 

當然,在魔人的眼裡,慕老板的長相就跟他身邊那隻黑貓一樣:

狐狸臉。

 

恍神的時候死魚眼,沉思的時候老奸臉、微笑的時候腹黑臉。

 

再綜合上其他所見過的特質點,魔人們毫無疑問還一致通過地給慕老板兩個字:

 

鬼畜。

 

 

「鬼畜」一詞原為佛教詞彙,乃指六道中的餓鬼與畜生兩道的簡稱。鬼畜一詞既指著人性的殘酷無情,在次文化裡又指向殘忍與非人道的性行為者。

 

那麼慕老板殘酷無情嗎?

 

斬(惡)妖除(邪)魔時非常冷酷暴力、冷血無情,這點絕對無庸置疑。

 

可是非人道的性行為?

 

當慕老板走進酒館之時,當慕老板走到男魔的身後之時,當慕老板一把抓住男魔的後領順勢一提、隨手一甩,便將這名男魔狼狽地丟到門口直接滾出去的時候──

 

魔人們已經做好隨時要逃命的生理與心理二重準備。

 

便見慕老板堂而皇之地坐上男魔原本所坐的椅子上與魔女面對面,酒館裡的魔人們紛紛掏錢一丟就各自逃出酒館,隨後轉職當趴在門窗外的看八卦狗仔魔。

 

慕老板,鐵琤琤的漢子,在這魔界小鎮的幾年來,從未鬧過花邊新聞、從未交過任何女友,甚至就要被懷疑是個基佬或是人獸戀的時候──

慕老板居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勾搭這位F-Cup Bravo以下簡稱FCB的超重砲型美魔女。

 

總是死魚眼、老奸臉的慕老板對著美魔女笑了,還是那種很感興趣很來電、很風流、很情色的微笑。

 

Devils Damn!

 

「魔殺的」這個魔界專屬的咒罵字眼此起彼落的在門外響著,那慕老板完全擺出自信到超魔魅的氣勢是怎麼回事!(人間與天國以God為尊,使用God Damn,魔界以Devils為尊,則為Devils Damn)

 

從FCB美魔女出現到現在,輪番上陣去把的男魔們不計其數,而那些不管是趴在門窗上的、還是看不到、擠不上去就變身成小蚊蟲擠進去看的魔群們,通通都是挑戰失敗者,意想不到地是竟然被被傳成基佬的慕老板後來居上?

 

就見兩人眉來眼去、視線電光石火的,FCB美魔女主動開口邀去Hotel獨處,慕老板就這麼答應,FCB美魔女伸手要讓慕老板牽起,想不到這慕老板先是紳士地握住FCB美魔女的手,下一秒就是霸道蠻橫的把FCB美魔女拉起來還活像跳探戈的轉了一圈甩進自個兒的臂彎裡,這兩人就一勾一搭地往賓館去了。

 

眾魔們簡直是不敢置信,一路尾隨前去看是不是真的要開房間。

 

慕老板沿途難得一見的有說有笑,勾著慕老板的FCB美魔女,那傲然的巨乳也與慕老板的手臂越貼越緊,慕老板最後乾脆一把就摟住FCB美魔女的蛇腰,摟腰搭背貼胸的,兩個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進了賓館。

 

連站櫃台的賓館老板看見來開房間的是慕老板,當場也瞠目結舌。

 

原來慕老板喜歡巨乳蛇腰的美魔女,而FCB美魔女也喜歡從靈界來的東方外來種嗎!?

 

論肌肉、論尺寸,到底咱們本土西方魔人哪個有輸給那身板子比起他們根本是弱不禁風的紙片慕老板啊!

 

當慕老板拿了鑰匙還在套在手指上轉起圈圈,哼著小曲兒帶著美魔女進了電梯關上門看不見後……

 

賓館外的魔人們紛紛仰天長嘯。

 

慕老板我們全都看錯你了──

 

你也是個送上門不吃白不吃的貨!

 

 

「我還是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就是兩人看上眼就連床也很豪爽地去上了。」一個腐者見腐、堅信慕老板是個Gay的基佬魔人狐疑地說著。

 

「一定是為了慕老板的力量!」一個堅持慕老板是人獸戀的獸魔人咬牙切齒地這樣說著。

 

「絕對是,吸乾慕老板的精氣!」另一個不知道前兩者有這麼深的內心世界,但其內心是超想吃那FCB美魔女的YY魔人也附和著。

 

「想不到這個看似高強的慕老板,也擋不住美色的誘惑。」又一個是輸不起的魔人在那冷嘲熱諷著批評著。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一個魔人則是隱藏著吃不到的恨而故作清高地說著。

 

「魔考、絕對是魔考啦!」最後一個正常的魔人終於下了一個比較正常的結論。

 

不甘寂寞的眾魔們即使在慕老板已經跟著FCB美魔女進了房間半小時,他們依然蹲在賓館門口外討論著。

 

賓館玻璃門忽地打開,賓館老板對他們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要魔人們跟他到小房間去。

 

魔人們互望一眼,立刻知道有好康地或是八卦可以看,通通跟了進去。

 

一進小房間一鎖上門,賓館老板偷偷打開竊聽器跟電視,先是聽見了喇叭裡傳來細微的對談聲音,漸漸地跟著電視畫面呈現,就見到兩個衣衫漸褪的人已經糾纏在一起。

 

「X,還來真的!」魔人怒道。

 

FCB美魔女衣衫掛在腰上,幾乎已經衣不蔽體,兩條美腿跨坐在慕老板的下腹部,緊貼著的臀部就在要害處上搖晃磨蹭著,而慕老板則被五花大綁在為了情趣設計的躺椅上,衣襟也整個被FCB美魔女給拉開,就聽到喇叭裡傳了啾啾啾地口水交換聲。

 

擺明就要上演SM虐待的重口味戲路,整個看得魔人們目不轉睛。

 

SNG現場連線的活春宮,還是慕老板當男主角,新鮮熱辣活緋聞,不看是笨蛋。

 

此時賓館老板一陣賤笑,道:

「來賭慕老板可以挺多久。」

 

魔嘛,天生賭性堅強。

 

聽著越來越大的淫聲浪語,眾魔們紛紛嘿嘿地笑著然後下注。

 

舉凡給面子的一小時、半小時,開始遞減的十分鐘、五分鐘,還有超不給面子的三分鐘的、一分鐘的……等等的時間,驀地,有人下了終極大決。

 

「一秒。」

 

眾魔人聞一秒大笑的同時,喇叭裡傳來淒厲地尖叫聲,隨後電視畫面被噴了一鏡頭的血。

 

待血流過後,就見FCB美魔女被開腸破肚,一劍刺穿身體還被朝上削成兩半,而那劍尖上有個同樣被刺穿的小肉球正在抽動,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隻子魔。

 

便見FCB美魔女的魔氣自上半身大裂的洞散出,藏在F胸與體內的靈魂不停衝出,那一身性感火辣的皮隨著靈魂減少的速度在老化萎縮,妖嬈的臉皮也皺化成餓鬼的鬼臉,逐漸化回原形的母魔。

 

【子母魔根】,腐木屬性的千年妖魔,子魔擅幻術而母魔擅媚術,以母魔吸引男性,再讓子魔食其男性骨髓精血,被食者精血魔力被吸乾、神魂遭竊、肉身毀滅、永世成為奴役。

 

眾魔人們瞠目結舌,就聽見喇叭裡傳來幾句對話。

 

「你怎麼可能沒反應……你不是男人!」已經不再是FCB美魔女的乾枯子魔垂死前怒吼著。

 

「錯了,正確答案是:根本不是人。」慕老板道。

 

那個被FCB美……不對,是被子母魔根捆綁的慕老板,不知何時又不知如何脫身的殺掉子母魔根,當他說出不是人時,剎那化成紙人,母魔見狀怒嚎,後悔至極的死去。

 

便見紙人取下已死的子魔與母魔,隨後形體化成一張紙人包住子母魔根,憑空消失在鏡頭裡。

 

難怪會說不是人……原來根本是使役式神。 

 

眾魔人啞口無言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回頭看那個賭一秒的人。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點著菸的紅髮男人,抬起手臂帥氣地接住憑空出現的紙人包,那囂張的傢伙不是慕老板會是誰!

 

就見慕老板將紙人包收進口袋裡,再伸出手掌,手指朝他們勾了勾,然後吐出最惡魔的一句話:

「老子通殺,交錢。」

 

鬼畜男──! 

 

 

子母魔根這件事本該落幕,卻因為魔人們被慕老板的「一秒」給賺走了一大票,在輸得超不甘願之怒火下,紛紛去傳他為了抓魔物居然跟魔女有(坐)一腿,還大玩喇舌、馬上風這等事,事情越傳越大,未久,八卦終於傳進了本人的耳裡。

 

「啊?」

 

正在店裡做著營生的慕老板手裡正豪邁地搖著調酒,但難得來訪的老友所說的話實讓他一臉茫然。

 

慕老板除了隨行的黑貓狐狸之外,在這三界裡有兩個本人並不想承認的朋友,偏生這兩個人的名字後來總與他如影隨形。

 

其中一個就是眼前這隻遠從東方來,總是一身金光閃閃的打扮,引人注意,就算本人總是唸著已經很努力在低調,但依然是掩不住天生的光芒萬丈,這人本名姓楊,初識時因身高矮,總是被小皇子、矮冬瓜的叫著,最後就算是身高長回來了,好友們仍是不改暱稱。

 

楊鎬天,靈界天宮的引路人創始者,真實身份是天宮第一皇子,真名昊天,未來天皇的繼任者,因為宿命而易名為鎬天出外尋找解決方式,即使方式已經找到,卻沒有回到天宮,以引路人身份在三界替人類解決各種問題,天宮的一票老人非常有共識的將此喻為:

 

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擱在吧台上是在靈界時未分勝負的棋局,楊鎬天凝視著棋盤走勢,深想著下一步的走向,緩緩地舉起酒杯,喝著以往從來不沾的酒,因出身之故讓性格脾氣都是超乎他人的淡定,連說話也是波瀾不起,唯有好友才能聽出他的各種語氣,但這回是頗為明顯地好奇:

「我在靈界都聽到你為了抓子母魔根,不惜出賣色相跟豔麗火辣的魔女舌吻還差點搞上那麼一回合?」

 

「楊搞天,你何時也學會這種粗俗八卦的語氣了?」

 

打自認識開始,因為一張寫著他名字的字條而不知到底是有心還無意,慕老板從此都管叫他楊搞天,從不改口,鎬天皇子從一開始會認真的出言糾正,到最後也就隨便慕老板叫。

 

但是唯能叫他楊搞天的人,也只有兩個人。

 

「什麼場合說什麼話,所以……」楊鎬天的目光從棋盤移向慕老板,「聽說是馬上風還有SM捆綁等等?」

 

「我以為這種事只有老花才會興致勃勃,你這是靠太近吃到口水了?」

 

微一偏頭表示默認,,楊鎬天實話道:「消息她給我的,我是受託來問本人真相。」

 

未待慕老板回應,楊鎬天難得浮起微笑,道:「當然我也十分好奇。」

 

將第二杯調酒倒進楊鎬天的空杯裡,慕老板板著臉沉默許久,久到讓店外圍觀的魔人們都覺得慕老板是不是要發飆,那金光閃閃的東方人會不會下一刻就被慕老板一槍爆頭呢?

 

眾人口耳交接到快要開賭局的猜測,慕老板忽地一擊掌:

「啊!」

 

「終於想到了?」楊鎬天問。

 

就見慕老板朝著店裡跟門外的某些心虛地人道:

「我早就交差了,你們卻還把『F-CUP的胸部裡裝滿男靈的淫魔』給抱在腿上啊!嘖嘖!這麼想被胸部奴役啊,空虛寂寞的小胸奴們,心魔障壁,阿彌陀佛。」

 

「噗」的聲音此起彼落,被說成小胸奴的傳聲筒們忍不住的噴酒,但事情還沒完,就聽見慕老板嘿嘿地笑了兩聲:

「感謝你們自動捐獻的彩金贊助,貪財貪財!」

 

Devils Damn!

 

明明就是來看他笑話的,怎麼最後又被他補了一槍!

 

重點是他跟那個魔女的淫事,不是他們輸錢的囧事啊!

 

「果如猜測,」楊鎬天理解地點頭,道:「慕老板不可能受色欲所惑。」

 

「聽起來是相挺,但這語氣裡的失望是怎麼回事?」慕老板道。

 

「花老板贏了一把。」

 

「你是腦洞了才賭我輸嗎?」

 

「她要賭你沒有,我也只能賭另一邊。」楊鎬天略顯無奈道。

 

根本是老樣子的強迫中獎,慕老板哈了一聲,一點也不同情地道:

「被老花吃定,你也可憐。」

 

「誰叫你遠走西方魔界,可憐人自然只剩下我。」楊鎬天又是淡定地一笑,「所以我也只能碰碰運氣來看你有沒有笑話了。」

 

「果真是笑話。」慕老板道,但心情是不以為意好友的揶揄。

 

「所以你想好怎麼走下一步了嗎?」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藏著雙關語,一是指慕老板的打算,二是指這局棋的勝負,而現在棋面上的輸家,正是轉移話題的慕老板。

 

「你這傢伙也忒執著了點。」慕老板呿了一聲。

 

「棋局如戰場,武鬥也要能文爭,不然……」楊鎬天笑道:「就認輸了吧!」

 

輸?笑話,慕老板打從在天地間睜眼到現在,他的字典裡從沒有輸這個字。

 

除了跟這城府超深的小子下棋之外。

 

「既然你還需要點時間想下一步,不如就先說說你如何避過子母魔根的幻術與媚術?」楊鎬天這好奇一問,也是想推證自己心中所猜,「牠這兩個技能幾乎沒有失敗過,造成的死傷太多才會被列上緊急通緝令。」

 

「制敵機先。」慕老板對老友毫不隱瞞地道:「在她對我發幻術之前,我已經先對她下了暗示。」

 

楊鎬天理解地頷首,再道:

「但子母魔根每次的形態都不一樣,你怎麼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能先判斷又制敵機先?」

 

「反射。」慕老板道:「任何幻術與魅術構成的第一條件就是眼睛,透過無生命體或是任何能反射的道具。」

 

「就算要反彈也必須先發現目標,子母魔根變化形態不易察覺,你又怎麼確定目標?」楊鎬天再問。

 

「這幾天聽見有人無故被吸乾死亡,通緝令出現子母魔根的名字,我斷定牠已經進城,所以……」

 

慕老板如變戲法般,手裡憑空多了一張人形符咒,再道:

「既然都聽到風聲了,從開始就不要用真身出現,再怎麼強大的幻術與魅術也對一張紙無效,除非使役者本身色欲薰心。」

 

在靈界有兩種方式可以操縱非生命體,一是慕老板所用的使役術,一是操鬼法,主要可以施法者的助手或是進行攻擊守備,但要如慕老板這種可以成為化身的等級,讓人看不出破綻,又不是一般人能到達了。

 

「若不會使役術或操鬼法的豈不吃虧?」楊鎬天道。

 

「那麼至少要懂得鏡返之術,子母魔根非常自信,鏡返之術可先讓她中自己的幻魅雙術尚不自知,再中催眠術也就是她的命。」

 

楊鎬天微一沉吟,認真地說著不認真的話道:

「與其說是她的命,不如說是你夠詐。」

 

「詐字難聽,先覺先知、事先佈局,才是常勝的第一要素。」

 

「講得再漂亮也不能掩飾你心機重。」

 

「城府深的傢伙說人心機重?」慕老板微一挑眉,笑道:「總之說這麼多夠你做教學了吧?」

 

「多謝慕老板寶貴的教材。」

 

印證自己猜測後,楊鎬天取出紙筆一邊抄下慕老板所說的提示,要留給以後新任的引路人們能在正式上任前具備知識與常識,一邊再道:

「聽說你不是男人?」

 

正擦著水晶酒杯的慕老板聞言,眼神淡淡地掃向在座其他聽八卦的魔人們,那視線之凌厲讓眾魔人們是既不敢跑又不敢吭一聲大氣。

 

用視線霸凌完這票八卦惹事魔後,慕老板道:

「老花問的?」

 

「嗯,」楊鎬天老實地點頭,「她說男人要給女人面子,見色不上除了和尚就是不能上,若以上皆非,就不是男人,強調你特別喜歡西洋妞。」

 

「那傢伙胡說你也信?」

 

「花老板對你是每說皆中,很難不信。」楊鎬天這會兒終於從筆記中抬起頭,試探性地問:「美色當前,當真不會動心?」

 

慕老板舉起剛擦好地水晶酒杯,迎著光看著一塵不染的水晶,道:

「我只是比較挑而已。」

 

沒說會不會,卻也道出了眾人腹誹的一句根本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真心話。

 

 

話題一停,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卻不是無話可談,似是在等誰先開口。

 

半晌,慕老板終於問:

「乾坐著不講話,答案也不會生出來,說吧!她還有什麼話要問?」

 

「所以說你還是很在意朋友。」楊鎬天直接拆慕老板的台道:「何必不辭而別?」

 

慕老板眼神一睨,道:

「真是認了朋友就失了主從位,想你以前哪敢這麼忤逆我?」

 

話說得很挑釁,卻是慕老板正在懷舊,楊鎬天道:

「因為老板你溫柔親切又善良。」

 

「放屁!」被那形容詞梗到胸口的慕老板反而放聲笑道:「說我詐,你這矮冬瓜才是真正的講話詐。」

 

「我是中肯。」毫不在意被戳以前身高不夠老被當笑柄的陳年舊事,楊鎬天霍地切入正題道:「她問你什麼時候回天宮?」

 

慕老板撫了撫下頷,忽地轉頭看牆上的日曆,確定日期後這才轉回頭認真注視著楊鎬天那端正英俊的臉以及早就抽長的身軀,道:

「又到這時候嗎?你這短命鬼居然還沒死。」

 

「拜兩位所賜,讓我多活了點時間可以在三界遊手好閒。」楊鎬天表明了真話,再道:「她說很久沒見到你了,偶爾也要回鄉看看老朋友,怕是哪天我先走一步,咱們三人就再也沒機會把酒言歡、日夜暢飲。」

 

總是咒自己將死或命短的人,多半是長命百歲或是災星遺千年,但天底下唯一一個老是說自己快死了或是命不長久、偏生還是真相而不是笑話的人,也只有楊鎬天。

 

「把酒言歡?」慕老板在腦海裡翻出難得會留在記憶中的往事,淡淡地道:「你不知道人生最麻煩的就是老朋友嗎?」

 

「世上多的是假無情真有心的人,除非你在逃避。」

 

楊鎬天的缺點就是白目,總是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當然這是慕老板自己的偏見。

 

那時候,他已是天宮那不管脾氣還是實力都囂張到頂點的慕老板,楊鎬天也只是被天宮藉故放逐、四處野生的流浪皇子,那那風騷浪蕩的煙槍花也還只是來歷神秘的老花。

 

過往前塵,尚如昨日。

 

一切都還很簡單。

 

-待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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