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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候最快出現的第一名。

那時黑貓狐狸在影像中說了這句話,卻讓慕容飛直接聯想到了「只用一次」可能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只好把祕密技能拿出來用了。

龍羽、東方文、沐琤因為各自還有工作,所以在清晨時先行離開,準備等下班後再聚,而今天天潭盛會就會開出第一戰。

慕容飛坐在櫃檯的位置,打開自己的電腦裝上了他的自製裝備。

普通搞怪的駭客,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與挑戰資安,有時不擇手段破壞加搞癱了人家的網路,想紅居多。

而低調的駭客,則是為了必須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而不得已,不以破壞影響主目的,但求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不過說穿了都是不道德的事。

要查司馬凌不是難事,慕容飛依著東方文他們說過司馬凌存在的年間,搜尋了一下天潭盛會歷年的榜首,很簡單就查到了青年組果然有司馬凌,而慕容飛的目標是黑貓狐狸。

這個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妖怪之流。

慕容飛再輸入了幾個指令後順利地連上了龍宮與天宮共通的資料庫,掃描了東方文畫出來的圖開始搜尋相符合的條件。

時間開始倒退,往回找跟黑貓狐狸有相關的資料。

端來黑咖啡跟蔬菜三明治當早餐,慕容飛一邊看著自動搜尋的資料一邊嚼著早餐補充腦力。

等了3分鐘,慕容飛也解決完了三明治,正端著黑咖啡要喝時,電腦發出嗶地一聲,他低頭一看……

沒有?

掃完了靈界所有的妖怪資料,卻沒有相符合的條件!?

慕容飛一愣,放下咖啡又快速輸入了幾個搜尋指令,甚至連犬神都找了,還是沒有。

忽地腦裡靈光一閃,慕容飛再次於搜尋範圍輸入了一個名稱。

──狐仙。

結果依舊是失敗。

慕容飛想了想,再度輸入指令碼,這回一不做二不休,駭進天宮一區已經退位但必須祕密保護的元老仙班的資料庫。

破解了密碼成功輸入之後,慕容飛再次搜尋:狐仙。

搜尋動作又開始起跑,時間也隨著資料開始向後退,慕容飛又端起黑咖啡喝著,眼睛盯著時間欄。

嗶地一聲,搜尋程式對東方文畫的圖有了反應,開始追蹤相同目標的時間點。

一百、兩百、五百、一千、一千二、一千三……

他越看越訝異、越看越驚奇,當時間停格的剎那,圖也跟著秀出來時,慕容飛卻不是說出「Got You!抓到你了!」而是一字型國罵差點出口地喊著:
「兩千年?真的假的!唉喲!」

一隻貓腳毫無預警從慕容飛後腦狠狠地踢下去,差點就讓慕容飛來了一個面撞桌。

及時滑開手裡的咖啡杯兼推開寶貝電腦保住這兩樣東西安全無事,慕容飛憑著過人的腰力穩穩地護住自己的臉距離桌面一公分,呵呵地笑著:「Safe!」

浮在空中踢他一腳的黑貓狐狸立刻上前一踩,順腳把慕容飛的後腦當成踏板,讓慕容飛的挺鼻與桌面愛的親密接觸,隨即縱身一跳,旋身落坐在筆電的螢幕上,翹起腿來看著慕容飛。

慕容飛抬起頭來,伸手揉了揉鼻子,他道:
「臭狐狸,不要以為你裝成貓我就不會把你抓起來打屁股。」

黑貓狐狸那雙金綠色的眼睛一瞥,貓爪揉著長鬚笑道:
「你懷疑本仙的道行就算了,居然還懷疑本仙的品種?」

「不過就是個口頭禪嘛,都這麼老了修養還這麼差,嘖嘖!」慕容飛道

「這叫倚老賣老不知道嗎?」黑貓狐狸呵呵地笑著,揮動著貓爪,用法術讓櫃檯裡的機器自動沖了杯香氣氤氳的茶出來,接了杯子優雅地抿著茶。

慕容飛倚身上前撐著下頷,忽地吐槽道:
「你確定不是更年期到了?那麼計較是狐還是犬,不都是犬科嗎?」

黑貓狐狸停頓了一秒鐘,而後笑道:
「小孩子不可以對老人家這麼失禮,眼睛太白會被雷劈喔。」

「我倒想試試。」慕容飛認真道。

黑貓狐狸挑起眉,笑問:「這麼好興致?」
「這就像打電動,如果能推倒小王的話,就可以見到大王,不過……」

「不過什麼?」

慕容飛揚唇一笑:「直接越級推倒大王,就可以直接進到THE END看片尾ED了。」

不為所動的黑貓狐狸笑飲杯中茶:「這樣不就失去了中間尋祕的樂趣了?」

「急著想知道結果,心癢癢啊,看完到時候再倒帶就好。」慕容飛道。

黑貓狐狸鬍一跳、嘴一翹,道:
「那怎麼還不動手?」

「我怕你不是最後的Boss那就賠了。」

話一出,黑貓狐狸與慕容飛眼神相對,一瞬之間滿室沉默,笑裡藏刀的肅殺之氣正在流竄。

便見黑貓狐狸身上凝聚著白光,渾身的毛開始豎起,連慕容飛也感到他強烈的靈力。

「黃口小兒,忒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可以打贏本仙了?」黑貓狐狸道。

「拚死一搏也許有機會?」慕容飛撩著虎鬚笑道。

「大膽──!」

瓷杯迸裂,炸出清脆的聲響。

黑貓狐狸、慕容飛同時出手!

「無禮放肆,居然敢這樣對待本仙?」

「因為我四肢不夠發達,花時間力氣去打擂臺不適合我啊!」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手硬是比人家長四倍以上的慕容飛一舉就抓住黑貓狐狸的後頸皮,抓住要害控制住黑貓狐狸的動作,便見被抓的黑貓狐狸呈現四肢舉在胸前的爆萌模樣,還能不慌不忙地訓話:
「哼!凡事總有規矩,就算不打擂臺,好歹本仙是個兩千歲道行的狐仙,你這黃口小兒就不知道敬老尊賢嗎?不怕你爹大歎養子不教,這種抓著老人的行為成何體統!」

慕容飛將黑貓狐狸放在桌上,但手仍沒放開的問道:「你跟我爹認識?」

「不認識。」黑貓狐狸一臉奸奸地笑容,說話則是撇得一乾二淨。

「果真認識。」慕容飛瞭然地笑著,放開黑貓狐狸後,自顧自地用法術收拾方才打破的杯子移到分解垃圾機消滅,再到咖啡機處按了兩杯熱飲。

黑貓狐狸伸爪揉著自己的頸子,一邊看著不知道在其中一杯裡倒什麼的慕容飛。

端著兩杯飲料走回來的慕容飛,遞出一杯給黑貓狐狸,待他接了之後才坐回原位喝著續杯黑咖啡。

聞了聞味道,黑貓狐狸嚐了一口,原來是雙倍焦糖瑪奇朵,津津有味地再喝一口,道:
「黃口小兒有上道,知道本仙喜歡這味。」

「不,黃口小兒意圖不軌,」慕容飛喝了一口後再道:「雙倍焦糖是用來謀殺你的,糖尿病啊!」

黑貓狐狸聞言大笑,天人或是神魔根本就不會患上人類的病痛,這孩子的故意吐槽總是很有梗,牠整個笑得眼睛都瞇了,白色的眼線彎得像山彎般,隨後牠睜眼對慕容飛高深莫測地道:
「好吧!放你過關,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說。」

「你的靈力為什麼只剩下一成?」慕容飛直問道:「如果不是這樣,我根本不可能一舉就抓到你。」

「小子犀利。」黑貓狐狸舔著嘴邊的焦糖道:「記得上次說的天意嗎?」

「當然。」

「記得捷徑嗎?」

「當然。」

「記得那點白羽嗎?」

「當然。」

「記得司馬凌嗎?」

「當然。」

小子好耐性。黑貓狐狸笑道:
「我的本尊在魔界等你們。」

「為什麼?」

「如果想知道,時機一到就從天潭下來找我。」

「做什麼?」

「我會帶領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司馬凌死了嗎?」慕容飛忽問。

「死了。」黑貓狐狸說的稀鬆平常,乍時看不出情緒。

但是,逃不過以龍王總長當察言觀色之練習對象的慕容飛那雙法眼,他道:
「你們是不願意他死的吧?」

「佛陀憐憫,有救之人當救之。」黑貓狐狸騰出一爪指著慕容飛,「你也是。」

還未待慕容飛回答,黑貓狐狸又雙手捧著杯子享受焦糖香味,一臉滿足卻說出謎樣的話:「沐琤是、東方文也是、龍羽也是。」

「你到底想讓我們知道什麼?」

「如果我說這一切是為了磨練你們,你接受嗎?」黑貓狐狸忽道。

「所以這是要救我們?」慕容飛再問。

「救當救之人。」黑貓狐狸笑道:「誰都要救,但要看願不願意被救、願不願意償還,【拯救的贖罪】因此而意。」

慕容飛的指尖輕敲著桌面,他道:
「這一切跟我們的身世有關嗎?」

黑貓狐狸一頓,道:
「你怎麼想的?」

「司馬凌說我很像一個人,他說的那個人是誰?」
慕容飛續提出疑問:
「龍羽我自是知道他始終父不詳、母親又曾揹過殺死飛天族長的黑鍋,雖然得到澄清,但始終有著母子被趕出金翅鳥族的陰影,更諷刺的是他還是一條龍。再談東方文,他那雙眼睛不是普通的天眼,是能透視與看出一切的【真實之眼】,他姓東方,擁有中性之相,還被傳過是吃了可增功力、脫五衰的無性之身,如果沒有錯,東方文應是被修羅族滅族的東天眼遺族,乃為帝釋天一派,原屬忉利天人。」

「真會猜,那麼沐琤呢?」黑貓狐狸笑問。

慕容飛忽地垂肩道:「我輸了,除了她是南山沐影大人的女兒外,沒有資料。」

黑貓狐狸笑道:「怎麼不跟駭我的資料一樣駭進飛天族?」

慕容飛一臉哀淒地道:
「她天生就是武飛天,必是與生母相關,生母若屬彼岸之途那樣的禁慾世界,應該有太多悲哀,虐心這種情節不忍卒睹啊。」

黑貓狐狸越聽越是眼神飄遠,仰望天花板道:「這種理由很難令人相信。」

「不知道,」被看穿的慕容飛話未竟,聳肩後道:「也許是直覺吧,沐琤很堅強、很爽朗、非常的男子漢作風,怎麼看都是一個超安全感的琤哥,可是這種陽光氣質多半是偽裝出來的,讓人覺得她心事放太深,那樣深層的心理我覺得不該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去碰觸,會像揭她傷疤一樣。」

聽完慕容飛說的話,捧著杯子的黑貓狐狸忽然喃喃自語地道:
「真該讓你去見見老玉。」

幾乎無聲的話慕容飛只聽了個零散,他疑問地回了句「誰」,黑貓狐狸搖搖頭,道:
「沒事,那個人總有一天你會見到。」

「怎麼覺得活在天宮的人好像快樂的就很快樂,悲傷的就超悲傷?」慕容飛好奇道。

「物極必反,中庸為上。」黑貓狐狸道。

「那麼這不死鳥、金翅鳥、五男一女、百萬年之船等關鍵詞,都是相關的了?」慕容飛忽道。

黑貓狐狸笑道:「對。」

慕容飛道:「第五人到底是誰?雖然你要說等待第一個冠軍,可你要知道,千算萬算都算不過變數亂竄啊!」

「他若是得不到,一切就要重新開始了。」黑貓狐狸道。

「哪種重新開始?」慕容飛道。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黑貓狐狸瞇起眼睛道:「你們若做不到,也要重新開始。」

「這是威脅?」慕容飛問道。

「輸家會用威脅,贏家會用挑戰。」黑貓狐狸站起貓掌朝上伸向慕容飛,曲起一指挑釁的勾了勾,「你是哪一種?」

「你都挑釁我了,我當然只能選贏家。」慕容飛笑道。

放下杯,黑貓狐狸道:
「你知道嗎?馬上就要開始了。」

「什麼要開始了?你說天潭盛會的比試嗎?」慕容飛道。

坐在櫃檯上的黑貓狐狸又是那奸奸地笑,牠伸手吸來電視遙控器,打開天宮頻道,畫面裡出現現場直播的擂臺戰。

青少組打第一波,而擂臺上一隻巨大的魔人背對鏡頭,被人以正面直擊直接摔落擂臺外。

本來意興闌珊的慕容飛看見電視裡獲勝的人登時一驚,他道:
「等等!這個人?」

低戴笠帽、身披白色斗篷的男子,大開大閤的動作僅一記擊飛對手,一頭未繫的白髮隨著身姿舞動,手裡握的武器似刀亦劍、似劍亦刀,金光燦亮!

電視裡的記者對於眼前這場又是速戰速決、一擊必殺的壓倒性的勝利也目瞪口呆,鏡頭帶到場外好幾個武系天人,每個人被擊倒的招式都跟魔人一樣,代表現場還沒人能擋下他這一招現在,倒就聽見那男子低啞渾厚的聲音道:
『下一位。』

外貌、聲音可以假裝,但武學與習慣動作是改變不了的,可是這個人沒有司馬凌那份亦正亦邪的氣息,當萬眾喧譁、當主持人喊出他的名字、當鏡頭帶到他的臉部時,慕容飛在心裡黑線的腹誹一聲……

『司馬殺生郎再次一秒鐘完勝,直接要求續戰!』

跟沖叔長的好像……青年版沖叔原來長這樣嗎?

『青少組最後一位,代表神魔獵師的種子選手──慕容飛!』

聽到自己名字出現時,慕容飛剎那絕倒,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被陰了!

在現場維持秩序並在關注戰事的龍羽、沐琤,以及在行政區檢視選手身分的東方文,三人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也整個錯愕到啞口無言。

這懶鬼什麼時候也會參賽?──龍羽心想。

這小子能贏嗎?──沐琤心想。

這傢伙的報名表我怎麼沒看過?──東方文心想。

不是說好不打擂臺,要趁冠軍出現開了通道就偷偷進去的嗎?──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心想。

所以當這疑問閃過三人心頭的時候,另一個念頭更快地懸上在他們腦海裡。

這是青少組最後一場戰,難道黑貓狐狸說的最快產生的冠軍……

原來指的是叫慕容飛去搶嗎?

「慕容飛,慕容飛有在現場嗎?請快點上臺,倒數十秒鐘若再沒到就要視同棄權了!」

就見現場如同跨年晚會般跟著主持人開始倒數,甚至是猜測著莫非是看到對手太強所以直接放棄了嗎?

直到第十秒鐘,現場眾人終於看見一道跑的簡直如光速般奔馳而來黑衣少年及時跳進擂臺裡,彎著腰掌抵著腿、氣喘吁吁的模樣活像剛跑完疾速馬拉松一般,他一臉尷尬加乾笑般地抬起頭來與對手打聲招呼。

「嗨!我慕容飛。」

喧譁聲又開始此起彼落。

這少年根本就是文系天人,怎打得過擂臺上那武系天人?

還是司馬家的人。

贏得了嗎?

龍羽、沐琤、東方文不禁擔憂著,看他喘成那樣……

該不會是他也剛剛才知道自己等於是種子選手吧?

而站在擂臺對角處的司馬殺生郎,抿著剛毅線條的嘴唇微啟,反手提劍雙手一揖道:
「在下司馬殺生郎,請賜教。」

慕容飛回以抱拳一揖,心裡已預警好對方會在第一時間殺過來。

結果無聲無息?

眼一抬,便見司馬殺生郎唇一揚,依然保持沉穩態勢地對峙,不若方才採取超快攻勢通通一招打倒。

心下不是沒產生過「這該不會是司馬凌?」的想法,可是司馬殺生郎步步移動都是從容不迫的沉穩氣態,散發出來的醇厚正氣跟司馬凌那種飄忽到簡直不像人的修羅狀態,簡直是天差地遠。

司馬殺生郎是一頭白髮。

現場的氣氛開始安靜了下來,剛剛被司馬殺生郎造出來那種連番上陣、場場皆贏的High度已然平息,逐漸轉換成屏息以待的緊張感。

本來以為這少年輸定了,畢竟他一開始那種火燒屁股般的上場法跟司馬殺生郎從容不迫的帥氣上臺氣場實在差太多,慕容飛又是取代前一屆的司馬凌以神魔獵師的種子選手上場,還戴著眼罩只剩下左眼能視物,整個就被人抱持著懷疑的目光,紛紛認為會是與司馬凌一樣同出司馬家的司馬殺生郎贏定了。

可是這種懷疑的感覺,卻在兩人互相對峙中逐漸消弭,連戰皆捷、光看外表跟氣勢就超威的司馬殺生郎居然是謹慎以對,而慕容飛收斂起那嘻皮笑臉又散漫的態度時,一挺直背脊神情內斂,雙手微張掌心向下,沉著的氣勢竟完全不輸給較為年長的司馬殺生郎,那散發出來的氣場……有令人不容小覷的感覺。

本來覺得又是一場一面倒的戰事,臺上這一黑一白,正給人兩匹黑馬正在較勁的氣氛,難以猜出冠軍將鹿死誰手。


「有沒有一種大內高手對上武林高手的氣場?」

剛交接完乾脆摸到行政部找東方文嗑瓜子喝茶看戲的沐琤道。

「啊?」東方文挑眉反問,眼睛仍看著賽場上。

「司馬流對慕派,確實是大內對武林。」

東方文聞聲一轉頭,他道:「怎麼連你也來了?上班呢?」

龍羽呵呵輕笑,接過沐琤遞來的茶跟瓜子,道:「剛交班等結果,你自己不也是?」

龍羽指了指東方文電腦裡已送出的交班文件。

「是提前做完了。」東方文冷淡地說著,隨後又一句:「我倒覺得像刺客與名捕。」
早說了這人嘴硬。

瞭然於胸的龍羽與沐琤也不吐槽東方文,沐琤問道:
「捕快通常會輸給刺客耶,阿飛打的贏嗎?對手可真不是普通的高手。」

「那就看他能不能當展昭。」東方文道。

「那這樣義俠不是比較好?白玉堂與展昭可以聯手出擊,誰也不輸誰,誰都有機會。」沐琤歎氣道:「不然『司馬』贏了可就沒得探險了。」

東方文皺起眉看著沐琤,嫌棄道:
「一開始最沒興趣的不是妳嗎?」

「現在不一樣。」沐琤理直氣壯地道,「如果我沒猜測,『司馬』一定是最後一人。」

「所以?」

「有司馬家的人安全性增高到九成九,絕對沒有滅團的危機,至少可以成功逃亡。」沐琤道。

「妳遊戲玩太多了。」東方文鄙夷道。

「你們小倆口再繼續打情罵俏就要錯過精彩對決了。」龍羽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誰跟你小倆口!」
「誰跟你小倆口!」

那兩人又是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龍羽都懶得吐槽,繼續喝他的茶看他的戲,然後說了一句:
「你們怎麼都沒人懷疑,又是一個沒去『善天塾』的?」

「你懷疑這個人是司馬凌嗎?」東方文問道。

「不,我認為司馬凌學長果真出事,而且不管司馬家是到底走向那一定會有一人背叛的宿命還是司馬凌學長真的死了,都是不好的結果,因為這個司馬手上拿的是【滅業抄】,有準備要大義滅親與除去業障的暗喻。」

龍羽道破玄機。

正當東方文跟沐琤在思考這問題的時候,龍羽再道一事:
「不過司馬家的祕密沒有比到底是誰幫阿飛報名、還讓阿飛真的來參賽的原因來得讓我好奇。」

有理,但還有一點奇怪。

「你覺得是誰?」沐琤問。

「從店裡到擂臺以他的速度十秒內絕對可以很從容來到,他一定是在毫無預警下看到,還被強迫一定要來,死撐到最後一秒有個關鍵性答案,才讓他用飆的出來。」龍羽道。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們三人可以坐在這看戲?」東方文道。

擂臺上的慕容飛感到好欣慰,坐在那邊喝茶嗑瓜子順便品頭論足的三個人終於有自覺了,為什麼他們可以坐在臺下看戲聊天,他得站在臺上給人當靶子?

結果又聽到那邊的沐琤說:「這代表還沒用得上我們,樂得清閒。」

一點都沒有同團愛啊!慕容飛在心裡吶喊著。


當對峙到一個程度,誰若分了神,誰也許就失了先機。

而這先機,司馬殺生郎奪得了。

同一招,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前衝擊,還是反手以劍柄將人擊飛的攻擊。

慕容飛第一反應要縱身翻起時,忽然一個福至心靈,眼前的人影消失,慕仍飛立刻握住劍柄一擋背後,鏗地一聲,果真背後就忽然多了一劍劈下來的招式。

又是這招分身術!要不是他遇過鐵定吃虧!

雖能及早發現,但司馬沒給他喘息空間,慕容飛也不驚慌,動作一氣呵成,擋劍、拔劍、迴身交擊,司馬殺生郎三劍未中,現場眾人還未及驚呼之時,慕容飛迴手一劍,劍氣直刺向中路,搶回先攻優勢。

司馬殺生郎也不見情緒波動,雖有想以連番快攻取下慕容飛,但交手便知果真此人沒那麼好解決,當劍氣逼面之刻,司馬殺生郎滑步一避,向右一迴身斗篷乍時飛揚,靈氣罩住斗篷竟如鋼鐵盾牌般破去了慕容飛的劍氣,司馬殺生郎旋身姿勢未停,右手滅業抄直向前刺出,攻擊近殺逼來的慕容飛。

算準此招的慕容飛知道這必要飛上空中,而他不能讓背上的魔之羽翼在此現蹤,一提氣身若輕羽,身一躍借踏劍尖縱身空中,以借力使力施出老爹所授一招「騰龍疾雨」如暴雨般轟下!

司馬殺生郎滅業抄橫向胸前、雙手托劍放出劍盾,使勁化消暴雨劍氣!

笠帽下的雙眼忽地一瞇,司馬殺生郎暗中略收靈氣,讓自己被劍氣擊退數步。


「騰龍疾雨!」場內一名中年武系天人忽地一喊,「這招六皇子殿下用過!」

「六皇子!」

「是六皇子的招式!」

現場開始鼓噪,失蹤多時的六皇子一直都是天宮未曾斷過的話題,騰龍疾雨此招乃是六皇子當年打擂臺時的招式,登時場外竟若暴動一般!

落地的慕容飛沒有被周圍引走注意力,反觀著司馬殺生郎。

為什麼有一種被引誘出招的感覺?慕容飛心想。

司馬殺生郎緩緩抬起頭,慕容飛清楚的看見他的雙眼透露著一道勢在必得的心情,他道:
「我是不會讓的。」

「原因?」慕容飛問道。

「去救我的兄長。」司馬殺生郎道。

那瞬間慕容飛的心情是……

猛虎落地勢的向沖叔對不起。

不應該因為司馬殺生郎比較像你,就差點吐槽一句是「哥哥救弟弟」比較對的話。

他以貌取人了。

罪過、罪過。

-待續-

 

天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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