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吾述

　　老頭子們的少年時代‧貳

有聚就有散，

有合就有分。

少年們終要分離。

　　天宮學府的畢業分發榜單剛出來就聽見這麼一聲咆哮……

　　「怎麼可能──為什麼只有我！」

【少年楊玉的咆哮……】

　　畢業分發榜單：

　　天宮──楊玉。

　　天宮任職雖然有複雜又制式的內政外交等事務，但明明是最爽的內勤缺，同期的學生們卻不理解少年楊玉的不滿。

這會兒終於聽到少年楊玉指著榜單對旁邊的兄弟抱怨道：

　　「為什麼只有我？不是說好要一起在天宮實習的嗎？」

　　眾人往榜單上楊玉左邊的那一行看過去……

　　地府──楊閻。

　　兄弟之一的雙生弟‧少年楊閻，依然是一臉面無表情，跟那張喜怒形於外的相同面孔形成最相像卻最不一樣的對比。

對於雙生兄的抗議他只是略略地抬起眉，而後淡淡然地吁口氣，楊閻道：

　　「與其講『我貌似沒有說過『好』，不如說『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後者聽起來並沒有比較舒坦好嗎？重點是你當時明明說過好。」少年楊玉義憤填膺的提醒他弟的記憶。

　　「我後面有接著『再看看』。」少年楊閻雙手環胸道：「再看看之後就決定改填地府了。」

　　「弟弟……」少年楊玉打悲情牌：「地府那麼陰鬱的地方，你是何苦來哉……」

少年楊玉話還沒說完，就見少年楊閻轉頭面無表情地問他：

「不是我去，難道你去？」

「呃……話不是這麼說……」

少年楊閻低哼一聲，問道：

　　「你看我陰不陰沉？」

　　「是挺陰沉的。」少年楊玉老實說道。

　　少年楊閻再問：「那你看我憂不憂鬱？」

「唔，是挺憂鬱的。」少年楊玉再道。

「是啊，我總是在收拾善後、總是在擋爛桃花、總是在代人打卡上班上課，還要被師長同學天天都在玩是本尊還是分身的辨識加裝死遊戲，我被搞得這麼陰沉憂鬱還加悶，你說，我去地府是不是剛好？」

當少年楊閻講出這麼一整串話時，少年楊玉不禁想著：

你不是天生就這麼悶嗎……

「是說怎麼沒有看見烈？」楊閻忽問道。

　　轉頭看了看榜單，掃了整版卻沒見到朱聞烈的名字，楊氏兄弟這下覺得有鬼了。

　　朱聞烈以名列前茅出名的，不在天宮起碼也是回龍族，但分發榜上不見金榜題名，名落孫山更是根本不可能啊？

　　就在此時，課堂忽然傳來騷動之聲。

　　「喂喂！大消息啊！聽說朱聞烈延畢了啊！」

　　「真的還假的？」

　　「剛剛我在教師室裡親耳聽到的啊！人還在那！」

　　在場同學面面相覷，楊氏兄弟反而不動聲色，只是轉頭就一起往教師室趕去。

【分發外地的真相……】

　　教師室外，少年朱聞烈剛走出來沒幾步就被楊氏兄弟及時攔住。

　　「烈，你怎麼、怎麼……怎麼會？」

　　怎麼會延畢……？

　　延畢等於留級這回事乍聽之下如果是常發生在翹課不到的少年楊玉身上似乎是也能理解的事，但發生在事事龜毛要求完美的資優生朱聞烈來說實在算是龍生裡很大的污點，所以才會引起那麼大的八卦風波。

　　少年楊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還沒想到怎麼講比較不傷人的時候，少年楊閻就一句話問道：

　　「傳說你延畢，怎回事？」

少年楊玉一臉震驚的看著弟弟輕輕鬆鬆地說出那悲摧的兩個字，就見朱聞烈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們，說道：

「是啊，又如何？」

「你怎麼可能延畢，延畢等於留級耶！」少年楊玉急道。

朱聞烈一臉無語，道：

　　「是誰耳朵長繭了？我是研發所畢業，但不是延後畢業。」

　　少年楊玉立刻回頭看向那票跟來的同學，同學們非常不浪費時間與篇幅的立刻鳥獸散，少年楊玉再轉回頭看朱聞烈，便見少年朱聞烈手上亮出一張來自研發所的雙學位畢業證書。

　　「武器研發所給我畢業證書，自然是研畢。」

　　「這樣也奇了，既是研畢，分發榜上為什麼沒你的名字？」少年楊玉問道。

　　少年朱聞烈又亮出一張體檢證明單。

　　「不是吧，生性各種懶的你要去當兵？」少年楊玉不可置信地道。

　　「不是我去，難道你去？」朱聞烈道。

　　「呃……話不是這麼說……欸？」

　　方說出這句話的少年楊玉猛然驚覺一事，他瞇起眼問道：

　　「等等，你們兩個怎麼在同一天跟我說了同一句話？」

　　少年楊閻與少年朱聞烈互視一眼，道：

　　「沒有啊！」

　　「異口同聲必定有鬼！」少年楊玉指著他們兩個：

　　「說，你們同一天各自分發兩地是不是串通好的！」

　　被指責的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

　　「你當年發了個宏願對吧？」少年楊閻問。

　　「對。」少年楊玉道。

　　「你要改變，那要挺你到底的方式，不就是應天命、順時勢這樣？」少年楊閻代替朱聞烈一併解釋道。

　　楊玉成為天宮老大，楊閻前去鎮壓地府，朱聞烈統率龍族大軍。

　　也許少年楊閻去地府好像有那麼點道理跟推算，雙生子一天宮一地府、一光明一黑暗，各掌靈界最重要的兩座城，但是靈界還有最重要的外環道（高速公路？）軍團老大，鎮守靈界邊境，保護靈界最重要的中心城──天宮。

　　但是兄弟們一個要為他下地府成為眾妖魔鬼怪的牢頭，一個要為他去前線成為眾妖魔鬼怪的箭靶，這種義氣相挺、肝膽相照、兩肋插刀，少年楊玉心裡感動萬分，只是弟弟楊閻卻補了一句話：

「別太高興。」

「為啥？」他問。

「我去地府的原因有九成九是因為討厭天宮。」少年楊閻直言道。

內心被刺了一劍非常之痛的楊玉，依然面不改色的笑道：

「我了解是因為哥哥太感動，而弟弟害羞臉皮薄不好意思，烈你說對吧！」

「嗯……」少年朱聞烈一時默不作聲。

少年楊玉疑道：「怎？不會你也是因為不想待在天宮吧？」

「確實是因為不想留在是非太多的天宮，才選了最遠的龍族。」少年朱聞烈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各種懶的我為什麼要去當兵？」

「閒人閒事多，女人女難多啊！」老是被一票女人圍上來吃豆腐喊玉大人的倒楣楊閻趁機補了一刀道。

「三人行，必有排擠，我被孤立了……」少年楊玉捧心一臉哀傷道。

「別演了。」兩人對他擺了擺手。

分發既已決定，餞別自不可免。

三人去到最常混的酒館時，楊玉率先約定每年至少要他們回天宮團聚幾次，朱聞烈卻面有難色。

「怎了？不過就是回來聚聚，有這麼困難嗎？」楊玉道。

「不是……」

朱聞烈猶豫了半晌，才道：

「我要去蓮華之池閉關十年。」

「啊？」

聽到這答案，楊氏兄弟不約而同的驚歎。

　　「說到這個，你要回去龍族我還能理解，要去修行我也能理解，但為什麼是去觀世音大士身邊？還閉關十年？」楊玉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不是吧，你這麼早就要看破紅塵，速速早登極樂了？」

　　連向來不愛發表意見的楊閻也忍不住地問：

　　「你不是修大願道的嗎？跟地藏王可以理解，怎麼是去蓮華之池？」

　　「……」朱聞烈微抿唇，欲言又止地，最後還是說了他的口頭禪：

「日後你們就會知道。」

　　「我看你這是推拖不想回天宮的理由吧！」少年楊玉虧他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表情真難看。」少年楊閻問道。

　　對於兄弟們的關心，朱聞烈在酒宴結束後依然沒對兩兄弟說明這個問題，而在散攤後他還真的收拾了行李，直接前去蓮華之池閉關修行十年，毫無任何音訊。

　　甚至是兩兄弟約去蓮華之池想探望一下朱聞烈也被蓮華童子拒於蓮華之池外。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祕？

　　連吃牢飯的犯人都有會客時間了，朱聞烈卻連一面都見不到？

　　少年楊玉與楊閻面面相覷，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這件事便成了謎。

【少年楊閻的苦勞……】

　　而朱聞烈的這個謎，於某年某月某一天，正在地府實習中的楊閻正巧來到機密檔案室來放人事因果簿，抬頭一看，看見了楊玉、楊閻、朱聞烈。

　　老哥的沒興趣看，自己的更不想看。

　　朱聞烈的其實本來也沒有心要看，只是楊閻腦裡莫名地想到了朱聞烈那時說的閉關十年有其原因。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朱聞烈要花十年去修行？他當時的表情太微妙了……

　　到底有多微妙？

只有一個「囧」字能形容。

　　這越想越奇怪，這越看越心癢。

　　人，就是好奇心導致手賤。

　　不，真相都是由好奇心得來的，至是翻一下因果簿，畢竟事情與自己無關，應該不會怎麼樣。

　　少年楊閻忍不住拿了因果簿一看……

　　蓮華之池──朱聞烈誤採不死鳥寄附的轉生金蓮，觀世音菩薩以守蓮十年護得轉生成功為種因抵果之條件。

　　不死鳥、金蓮；朱聞烈、誤採？

　　這怎麼有種連不起來的感覺，偏生又好像哪裡可以連連看？

　　楊閻忽然想到一件事。

　　朱聞烈是一尾天生以蓮為食的龍，簡單來說就是素食龍，而且尚在龍形之時，就在地藏王的大願之池修煉人身，此階段皆以大願紅蓮為食……

　　誤採不死鳥寄附的金蓮……？

　　楊閻忍不住眉毛一挑。

總不會是去了蓮華之池，肚子餓了隨手摘蓮花吃，結果去吃到了不死鳥？

所以閉關十年的原因該不會就是因為手賤，所以朱聞烈怎樣都說不出口？

「噗」地一聲完全忍不住地脫口，難怪他怎樣都不肯說，這種蠢事簡直有辱資優生英名，所謂天才反面都是白痴，自是不無道理。

太囧了，囧到有點歡樂，難得朱聞烈也會有這種笑果，他以為只有自己老哥才會幹出這種事陰錯陽差的糊塗笑話。

既然看了，那就再看一下後續會怎樣好了。

楊閻忍不住再往下一看……

　　不死鳥，將於萬物之源誕生，成為楊玉、楊閻之妹，接掌九霄雲宮、鎮守鬼門。

　　朱聞烈引導不死鳥善性並順利讓其轉生之後……（此行變字體）

　　嗯？怎麼忽然變成「……」沒下文？楊閻再翻過下一頁

業因楊閻偷看因果簿，顧守不死鳥並控制其殺性本為朱聞烈之責改由楊閻接替。（此行變字體）

　　剎那間，少年楊閻立刻闔上因果簿，強忍住內心那激烈的……

　　不行，不能罵，這死書有神力，罵了又會被記一筆……

　　楊閻自責自己看得太入神，忘記因果簿會自動因為各種因果而產生變化。

　　這下好了，手賤也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果真是有因必有果，防不勝防、擋不勝擋，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坑了。

　　所以說……

　　因果什麼的，最煩人了。

　　少年楊閻忿忿地欲將書放回去的剎那。

　　既然看都看了，還得管隻鳥，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少年楊閻一怒之下背骨發作，找到不死鳥妁華跟朱聞烈當下就在檔案室裡面看了起來，乾脆順便連他哥的也看，以免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還不知道前因後果，不知如何收拾。

楊閻最令人驚歎的就是一目十行的速讀加簡直無上限的記憶力，最強大的就是閱讀強迫症，不看完不罷手，就這樣一本又一本地順手看到忘記原本只要看三個人的。

　　預知之日，就此開始。

　　苦勞之路，不由分說。

因為爆頁所以未完的──《老頭子們的座談會PARTⅡ》

《那場架的事後……》

妁華：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揉著後腦勺）

玉皇：什麼什麼？　（△八卦的興奮貌）

妁華：為什麼打完那場架之後我會出現在二哥家，而不是在我自己的九霄雲宮？

△閻王、總長各自心內一驚

妁華：二哥是你把我接回去的嗎？

　　△閻王、總長為妁華偶爾的脫線感到鬆了一口氣

妁華：你倆做甚一會兒吐氣一會兒抽氣的，怎不說話？

　　△閻王、總長：這種時候裝死為最高絕技

閻王、總長：什麼？

妁華：什麼跟什麼？

　　△玉皇伸手拍拍妁華的肩

玉皇：妹子，這正是異口同聲必定有鬼。（曾深受其害）

妁華：難道我被陰了？

　　△某龍瞪向某玉

總長：不說話沒人當你啞了。

玉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黑狼為什麼認識莉莉絲？》

　　說到這次第一關解破莉莉絲的人竟然是地獄最強信差──黑狼？

　　△閻羅大王理所當然的被推出來當採訪記者

閻王：阿狼。

黑狼：老板有貨要送？

閻王：不，大家要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認識莉莉絲的？

　　△黑狼一頓，乍時沉默了三分鐘

　　△眾人悄悄地交頭接耳

玉皇：這一瞬間的沉默真令人感到害怕。

妁華：莫非是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無法說出口等等的祕辛。

總長：個人推他是時間太久遠，正在找舊記憶Download。

妁華：這也load太久。

　　△黑狼終於回神過來

黑狼：送貨認識。

　　△眾人絕倒

妁華：就這樣？

黑狼：就這樣。

妁華：那也能想那麼久，害我們想多了。

　　△黑狼一瞬間青筋浮上額角

黑狼：也差一點就失控。

（眾：有八卦！）

閻王：失控？

黑狼：莉莉絲想搶我的黑狼，所以貨簽完之後就大打出手。

閻王：後來？

黑狼：嗯，逼得我失手打客戶，所幸是先交貨、後交手，保住我的黑狼沒事離開。

　　（眾：原來莉莉絲是獵奇派的嗎……？）

　　△眾人看向黑狼養的黑狼，黑色巨狼默默地流下眼淚拚命搖頭

閻王：你的狼怎麼了？

　　△黑狼伸手拍拍黑狼

黑狼：乖，惡夢不要再回憶。

　　△記憶還原

　　△簽名收貨的莉莉絲打量了黑狼幾眼

莉絲：呵呵呵呵！真性格的黑狼，這標果然沒下錯，來玩個一場吧！

　　△黑狼駕狼車就要離開，莉莉絲一甩巴脩蛇鞭

莉絲：這麼個好貨，怎麼捨得讓你走呢？

　　△莉莉絲放出九頭蛇，黑狼一個上衝飛躍避開結果九頭蛇咬中黑色巨狼

黑狼（人）：啊！

黑狼（獸）：嗷嗚……

　　△回到現實

妁華：不過這裡有個微妙的問題，誰會特別寄東西給莉莉絲？

黑狼：沒事，單純網購控。

妁華：想不到她有這麼宅……

黑狼：專買奇怪生物。

妁華：……莉莉絲獵奇派（蓋章）

　　　　　　　　　　　　　《八蓮補遺‧番外篇》

　　話說莉莉絲心愛的巴脩被妁華打下冥界，逃出天宮卻被瑟洛緹莉兒攔截直接打回老家，一身傷又不甘心的莉莉絲怒火騰騰地回天之國界找神之子基瑟斯討救兵。

　　「啊？巴脩被滅魂了？」坐在躺椅上的基瑟斯睜大眼，語氣跟表情全是活該剛好的樣子。

　　看來是常吃到那蛇鞭的苦頭，所以特別幸災樂禍？一旁的拉斐爾不禁心裡亂入。

　　莉莉絲那人自然是有求於你就撒嬌，沒求於你就抽打的現實個性，所以馬上就黏過去，道：

　　「快告訴我怎麼救巴脩嘛！」

　　「被不死鳥滅了我也沒法子呀！」基瑟斯苦笑道。

　　「你怎知道是不死鳥？」個性超猜疑的莉莉絲立刻反問道。

　　基瑟斯一臉同情對方實在欠智慧的看著莉莉絲，「一，妳是去天宮作亂；二，在東方，蛇的剋星若非金翅鳥就是不死鳥，而巴脩是被滅魂，答案顯而易見是後者嘛！」

　　「難道被不死鳥滅魂就沒救了嗎？」莉莉絲急道。

　　「一般來說，是沒救了。」基瑟斯賣關子道。

莉莉絲聽出弦外之音，立問：

　　「你這話是『一般來說』，那例外狀況呢？」

　　「一般被滅魂的妖魔們大多是魂飛魄散、徹底沒救了，但是某幾種情況下會被打入冥界，比如說命不該絕的、業障太深果報未斷……等等的。」

　　「我可愛的小巴脩一定是命不該絕！」莉莉絲道。

　　「那就快趁現在沒有王，趕快去冥界把巴脩撈回來吧！」基瑟斯微笑道。

　　「沒有王？」莉莉絲再問。

　　「是啊，冥界現在沒有王，正在門戶大開，要趁此時做任何事都是最好的時機喔！」基瑟斯再暗示道。

　　「知道了。」莉莉絲道。

　　聽她說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基瑟斯再次為莉莉絲過度急躁還不夠聰明的腦袋默哀。

　　得到方法就立刻變臉的莉莉絲一腳踩住基瑟斯的膝蓋，她道：

　　「你還沒給我解釋，為什麼要你Copy路西法的那張黑色密令，結果是沒用的！連隻金翅鳥也控制不住！」

　　基瑟斯一臉委屈無辜的說：「我是神之子，怎造得出魔鬼創造之物呢？」

　　「你少噁心了！」莉莉絲啐道。

　　「真的嘛……而且那張是給你控制路西法，讓他對妳言聽計從的，妳用在女人身上怎麼會有用呢？」基瑟斯道。

　　「控制路西法？」忘了剛剛憤怒的莉莉絲興奮地道：「那快再給我一張。」

　　「那能說有就有呢？先去冥界吧，回來再說。」基瑟斯勸道。

　　「好吧！」

「走前，先去找天父醫傷，否則妳這模樣去了冥界也只是送死。」

「好好，知道你擔心我。」

莉莉絲正要走時，基瑟斯忽地喚住她道：

「要讓路西法聽妳的話，有個最重要的竅門。」

「什麼？」

「足以抗衡的勢力。」基瑟斯暗示道。

「這麼簡單的事情，三歲小孩都想得到好嗎？」莉莉絲白了他一眼後走掉，立刻前去找天父哭訴兼告狀瑟洛緹莉兒欺負她了。

見莉莉絲離去後，基瑟斯歎了口氣，笑道：

「三歲小孩都想得到，只有她想不到。」

「你想要她去控制冥界？」拉斐爾道：「冥界正無主狀態，一旦有主就會立刻封閉，你是要她去作亂還是想要乾脆關住她？」

「不不，我是為她好，這樣都城座落在冥界入口的路西法才會忌憚她，有如芒刺在背，天天被窺視，如同天父所做的事一樣。」基瑟斯笑道。

……拉斐爾乍爾無語。

基瑟斯續道：

「我啊，就討厭蛇這種蟲子，特別是不人不蛇的異種，全滅了最好。」

　　闔眸微笑，基瑟斯那聖潔的外表裡，正藏著被逼向墮落深淵的毀滅之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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